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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荒野一怪异废弃古城身份成谜,1998年考察队进驻终揭怪城谜题

2024-04-17

1998年9月,经过长达三年的申请、准备,一支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张家口市文管部门组成的联合考古队成立,正式进入张北县进行全方位的实地考察。

他们从河北张家口市市区向北走,跨过守望千年岁月的古长城,张北县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中古时代,这座被长城隔绝,孤立于草原的塞外小城,曾见证过辽金的辉煌,大元的雄阔,也曾目睹土木堡的悲剧,泱泱大明一整代英豪命丧于此,瓦剌在也先的带领下闯入关内,无数草原文明兴起、衰落,在它眼中如同过眼云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今,考古队的目的地则是张北市辖区内的辽阔草原上,一座规模宏伟壮观但又神秘非凡的废弃古城。

这座古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实来历,周边不少居民视其为不详的象征,对它唯恐避之不及。

联合考古队涉足此地后,光是初步勘探,便整整持续了一年之久。

随后考古队以及国内专家学者,通过出土文物、宫殿样式等特征,最终揭开了这座神秘“怪城”的背后真相!

那么,这座规模如此庞大的古城,为何会被世人遗忘于此?它的真实来历又是什么?

废弃古城

接下来,请听笔者娓娓道来。

一神秘北羊城

1982年,刚从吉林大学考古系的刘建华,被分配到河北张家口市文化局工作,主要负责文物保护、管理工作。

河北作为古九州之一的冀州的所在地,处于中原农耕文明与大漠游牧文明的交界地,它是每一个大一统王朝最重要的象征之一,是汉民族抵御草原民族的桥头堡,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正是在这片古战场上,决定了无数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

与此同时,河北也是各民族文化交融之地,自西周时起,便有姬姓王族被分封于此,随之而来的则是中原文化的传播,到后来少数民族南迁,又使得草原文化在此生根发芽,孕育出河北开放包容的文化氛围。

当时代的大潮褪去,王朝没落,留在沙滩上的便是数不尽的文化瑰宝。

因此,对于从事古物研究工作的刘建华来说,河北是一块当之无愧的宝地,研究价值极高,光是在她所处的张家口,就有不少值得研究的对象,而其中最令刘建华感到好奇的,当属张北县地界的一座废弃古城。

上任之初,刘建华翻阅《张家口地区文物普查资料》时,注意到其中一段关于废弃古城的描述,其中提到,古城内发现有柱石、石条和琉璃瓦残片等建筑遗留,具有皇族建筑风格。

凭借专业眼光,刘建华立刻断定,只要能和皇室沾上边儿,那么古城的真实身份肯定值得深究。

琉璃瓦

她迅速翻阅地方县志以及各类资料,试图从历史的缝隙中窥见一些蛛丝马迹。

起初,刘建华在一本名为《口北三厅志》的方志中找到线索。

所谓三厅,即张家口厅、多伦诺尔厅、独石口厅,其中张家口厅便是张北县的前身。

书中描述道,张家口厅附近有一座“插汉巴尔哈逊”,翻译过来就是白色城堡的意思,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是“北羊城”,是辽宋之间的榷场。

榷场是北宋时期朝廷与辽朝在边境专门开辟的互市场所,有专门的官吏主持买卖事宜,交换商品包括但不限于丝绸、茶叶、牛羊等等,是维系边境和平的重要手段。

榷场

《口北三厅志》成书于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作者是时任直隶分巡口北道的金志章,距刘建华的时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而根据书中记载,在清代时北羊城已经荒废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城内荒无人烟,只有周边还有少数居民逗留。

如此说来,哪怕是金志章,对北羊城的来历也只是从周边百姓口中或是更古早的史书推测而来,那么《口北三厅志》对于北羊城的记载便不能引为信史。

况且,北羊城中存在着皇族建筑遗址,说明是某朝皇帝的行宫所在,倘若按照宋辽榷场的说法,难不成那辽国皇帝有观看交易买卖的癖好?那也不至于修建如此规模宏大的宫殿,实在是有钱没处花。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针对这一猜想,刘建华展开行动,动身前往所谓的北羊城一探究竟。

二元中都的发现

1983年10月,刘建华来到这座废弃古城。

八十年代正值全国盗墓热潮,下至地方豪绅的坟墓,上至古代王公贵族的陵园,甚至是国家博物馆,都能窥见盗墓贼猖獗的身影,就连秦始皇陵兵马俑,都有被窃取的记录。

辽宋互市

不仅如此,这些盗墓贼基本上都是做一锤子买卖,进入墓地或遗迹后基本都是大肆破坏,完全没有保护场地的意识,不少盗墓贼为图方便,连洛阳铲都不用了,直接上炸药,可谓是丧心病狂。

但说来也怪,北羊城在张家口民间赫赫有名,按理来说应该没少遭到盗墓贼糟蹋,可当刘建华走进古城时,却发现城内建筑却保存相对完好,极有可能是“鬼城”的威名吓退了那些不怀好意者。

盗墓贼

经过一番勘探,刘建华在城内寻到3件大型汉白玉螭首。

中国古代神话中,龙生九子老幺为螭吻,是龙最喜爱的儿子,相传有灭火消灾的威能。

在中国皇家宫殿设计时,螭吻常常被安排在建筑的屋脊上,做张口吞脊状,颇有震慑四方的气魄,例如天坛、故宫都可以找到它们的身影。

因此,汉白玉螭首的出现基本可以确认,北羊城与皇室脱不了干系。

其次,刘建华观察螭首形制,发现它们皆是两角后斜、双目外凸、眉须上扬、宽鼻,种种特征都与元上都遗址出土的汉白玉螭首相吻合。

上都遗址出土的汉白玉螭

如此一来,一切便说得通了。

一个朝代的都城一般都是修建在交通枢纽,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存在,中华上下五千年,哪个王朝会将都城设在大草原,而且还是在长城以北,那必然是北方游牧文明。

而根据螭首的年代考据,真相已经呼之欲出,所谓的北羊城或许根本与辽朝无关,极有可能是元代的某座陪都。

根据史书记载,元代一共有三座都城,分别是上都、大都、中都。

其中,上都是元朝建立后第一座都城,位于内蒙古正蓝旗附近,今天名为锡林郭勒盟;大都则是今天的北京,也是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四年(1267年)到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元代京师。

前两者都能从现实中找到对应,唯独这座元中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史书中有明确记载,但至今没有人能发现它的真实所在。

中都遗址出土的汉白玉螭

难道说元中都即将从历史的阴影帷幕后走出?

想到这里,刘建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元中都的下落可是考古学界多年来的未解之谜,刘建华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将成为这次学术地震的发起者。

要知道,从元世祖忽必烈定国号为元,及至明朝建立为止,元代拢共也就98年历史,最经典的例子便是历史上真实的张三丰,他生于南宋逝于明初,一个人的一生见证了整个元朝,足见元朝的短命。

就如同游牧文明经常迁徙的特征,来去如风,现今所存留的元代历史资料可谓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在这里同样适用,就比方说有元代最后一座都城之称的应昌府,在勘探之时便引来极大轰动。

应昌府遗址

当然,这应昌府其实是北元的都城,即元顺帝被朱元璋赶回大漠之后的行政中心,所以它顶多算是流亡政府的陪都,历史地位自然不能与元代三都相比较。

起初,应昌府是蒙古弘吉剌部贵族建造的王城,其家族世代与皇室家族孛儿只斤联姻,后被封为鲁王,应昌府就建在其封地上,位于今天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克腾旗的西北部。

可能营建应昌府的弘吉剌先祖自己都没想到,短短不到百年时间元代覆灭,皇帝逃回草原,而应昌府这座投入颇多、建设完善的草原城市被元代皇帝惦记上了,成为北元都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受中原文化影响,应昌府内南部一大片都为儒学院,佛教、道教、伊斯兰教也先后设立寺庙,开放包容的文化风气席卷内外。皇帝迁都于此后,又在此大兴土木,建立中书省、六部等各级衙门。

虽然北元到头来也就存在三四十年的光景,但应昌府的存在却为后世史学家留下一笔宝贵财富。

1961年李逸友等学者对应昌府进行实地考查,通过遗址、出土文物,学者们对元代思想文化、政治等方面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与发现。

而这仅仅是一座王府和末代皇都,倘若张北县的废弃古城被证实真的是元中都的话,那么史学界对元代中期的认识空缺将得到极大补完。

在之后的时间里,刘建华又对废弃古城进行多次探索,从中找到元代风格的龙纹瓦当、龙纹滴水等古物,基本可以确定这便是元中都遗址。

根据已有证据,刘建华撰写论文并寄出,可惜,由于刘建华当时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文化局也只是个小职员,她的文章自然没有什么公信力,甚至被审核人员视为搏人眼球的举动,论文自然就石沉大海没能发表。

中都俯瞰图

但刘建华并不甘心,她将此事深藏心中十余年,期间又做了多次调查,直到1995年刘建华从北大考古系硕士毕业,她又将这些年的发现重新整理成论文投稿,终于成功发表,并换来一鸣惊人。

1998年9月,经过长达三年的申请、准备,一支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张家口市文管部门组成的联合考古队成立,正式进入遗址进行全方位的实地考察。

光是初步勘探,便整整持续了一年之久,考古队以及国内专家学者通过出土文物、宫殿样式等特征,最终证实这正是传说中的元中都,百转归宗,这座宫阙遍地、廊腰缦回的古老城池得以正名。

考古队

三源起元武宗

元中都得神秘面纱被揭开后,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有人提出,蒙元统治者为何要在上都与大都之间如此小的区域内修建一座中都,这一问题引起学界的广泛讨论,学者们各抒己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作为元中都的最早发现者,刘建华在论文中猜测,所谓“中都”其实并非都城,应该是蒙元统治者为自己修建的一座行宫,只不过因为其恰好位于上都与大都之间,所以得名“中都”。

可是,这么一座气势磅礴,且耗资巨大的皇家行宫,为何会被轻易抛弃,哪怕是蒙元统治者再如何铺张浪费,也不至于行事如此极端,所以刘建华的猜测站不住脚。

史书中,对元中都的记载也只有只言片语,何时废弃,废弃原因是什么都没有明确记载。

事出反常必有妖,经过遍阅典籍,专家学者们终于从当时的政治环境中窥得真相。

元中都是在元朝的第三任皇帝孛儿只斤·海山的主持下兴建,而兴建原因与其登临大宝的方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虽然蒙元在入主中原后,大规模进行汉化改革,但其游牧文明的精神内核却始终没有更改,最显著的表现就是其皇位继承制度的混乱。

按照草原惯例,大汗应该由宗亲、贵戚和勋臣参加的库里台推举选出,除此之外,蒙古人还有少子守灶的财产继承制,即小儿子继承主要领土和军队,在这些基础上,受汉人文化的影响,元朝又推行嫡长子继承制。

正是因为这些并存的皇位继承制度,导致元代在继承问题上发生一系列冲突,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大汗蒙哥,虽然历史上并没有神雕大侠杨过,但蒙哥确实是在攻打四川钓鱼城时被流矢击中身亡。

蒙哥死后,蒙古人立刻停止了对南宋的进攻,各地有实力的蒙古藩王纷纷回到草原争夺汗位,间接为南宋续了几十年国祚。

所以,到头来蒙元的皇位继承还是看谁的拳头硬,而在元武宗继承皇位时,这种戏码又重新上演。

1307年,海山的叔叔元成宗铁穆耳去世,铁穆耳膝下无子导致皇位旁落,暂时由皇后卜鲁罕监国。

皇后监国自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在皇后背后其实是安西王阿难答(忽必烈之子忙哥剌之子)在操弄朝事,作为黄金家族的一员,阿难答具有对皇位的宣称,而他的蠢蠢欲动也暴露了他的野心。

但对皇位持有觊觎之心的并非阿难答一人,各地有实力的藩王都在暗中谋划,彼时的大都内暗流涌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在局面僵持之际,海山的弟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也可以叫做寿山)在中书右丞相哈剌哈孙等朝堂大臣的支持下发动大都政变,将皇后和阿难答囚禁,宣布暂时摄政。

当时,夺得大权的寿山无疑到达人生巅峰,眼见寿山获得诸多大臣的支持,原本进京打算争一争皇位的藩王们纷纷犯怂打消了念想,转而拥簇寿山登临皇位,想混一混黄袍加身的功劳,一时间这类提议如过江之鲫。

不得不说,寿山确实是人间清醒,面对众人的撺掇,寿山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心想,倘若自己继承皇位,那才真是被这帮墙头草忽悠瘸了。

因为寿山始终牢记,大汗之位并非是靠一帮大臣支持便能站得住脚的,真正管用的还是武力,而在当今大元,若要论武力,谁又能比得上自己的哥哥海山呢?

海山自19岁起便镇守漠北,20岁大破窝阔台汗国军队,镇压海都叛乱,之后又越过金山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追剿叛军,进一步加强元朝对漠北的控制。

在蒙古人崇尚强者的文化加持下,武德充沛的海山在军中可谓是一呼百应,麾下带甲之士数十万。

驰骋天下的蒙古骑兵

寿山深知,自己之所以能暂时摄政,只是因为哥哥海山还未从漠北赶回。

因此,当海山带着兵马回到大都时,寿山毫不犹豫将政变的胜利果实交给哥哥,拥护海山登基。

对于弟弟的行为,元武宗海山也颇给面子,直接册封他为皇太子,并立下“兄弟叔侄世世相承”的约定。

四古城挽歌

海山当上皇帝后不久,便越来越觉得异样。

海山虽然是在弟弟的支持下当上皇帝,但弟弟寿山的支持者却并未因此归顺,反而继续追随皇太子,与此同时,自己的母亲答己也起了干涉朝政的念头。

于是,武宗的帝党、仁宗的太子党以及隆福宫太后答己的后党形成武宗一朝特有的三头政治,皇帝圣旨、太子令旨、太后懿旨并行不悖,几乎具有相同效力,可想而知朝堂的混乱。

当时,寿山以皇太子的身份担任中书令,掌管中书省事,尽管设尚书省以分中书省之权,却仍未对寿山参政造成多大影响,兄弟二人在朝堂上明争暗斗,表面和睦背地里却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感觉自己施政处处遭到掣肘的武宗再也忍受不了,于是他打算另起炉灶,将政治中心搬离大都。

1307年7月,武宗下令在旺兀察都之地营建中都城,次年7月23日,恰好是命令下达一年以后,元中都落成。

虽然仅花费一年时间,可元中都却并非豆腐渣工程,最好的证据便是直到今天,元中都的遗址尚存。但可想而知,为了加速完成这座巍峨堂皇的宫殿,无数劳动人民葬身于此,只能叹一句“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当然,中都不仅仅是皇权斗争的产物,它的出现也是辽金多京制的延续。

作为一名军事家,武宗还考虑到中都附近地形险要,处于农耕与游牧地区的交界地,是重要的交通区位和战略要冲,“北控沙漠、南屏燕蓟”成为了中都的另一层作用。

但实际上,中都从兴建到废止,只经历了三年半的时间,这又是为何呢?命运的丝线弯弯绕绕,最后还是回到海山兄弟二人脱不了干系。

兴也匆匆,罢也匆匆。

1311年正月初八,元武宗海山驾崩于大都玉德殿,年仅三十一岁。武宗死后,他的弟弟寿山即位,即元仁宗。

按照约定,寿山应该在登基后立海山的儿子和世㻋为皇太子,不过寿山终究没有逃过权力的诅咒,他设计将和世㻋逼离大都,企图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

此外,寿山还叫停了中都建设计划。

一方面,这是为了缓解陷入窘境的财政问题,毕竟中都虽然落成,但在武宗原先的计划中还需要继续扩建和维护,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对于连年赤字的蒙元朝廷来说能省则省。

另一方面,作为武宗的遗产,中都极有可能成为海山一系势力的根据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寿山不可能容忍中都的壮大。

元朝末年,随着朱元璋成功北伐,元朝覆灭,黄金家族流亡漠北,燕赵大地重归汉人掌控,而中都也在这场席卷北方的战争中遭到毁坏,自此湮没再历史长河中。

一场围绕权力的斗争,一个兄弟阋墙的俗套故事,造就一座废弃古城,一片残垣断壁。

如今漫步在元中都的遗址中,抚摸着岁月斑驳的石壁,在这个兄弟相争故事背后,其实是劳动人民如泣如诉的挽歌在浅吟低唱。

多少徭役民夫在官家逼迫下,在这庞杂的城池里耗尽心力,成为埋在皇城脚下的无名尸骸,亦或是权力斗争的垫脚石,我们无从得知,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却沉默不言。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责编: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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